小小熊,今天是我第一次帶著長大的你,不用推車,沒有哥哥,手牽著手母子倆去動物園玩。感謝你這樣要求我帶你出去今天才知道:我對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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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你是個愛撒嬌、很肉腳、不愛學習的孩子。今天我在動物園裡發覺:你充滿好奇心,也認真學習,更很會逛!這真是驚奇以前的我怎麼沒有好好看出你的潛力?

想了很久,媽媽發覺:部分是因為你長大了,部分是因為:我總是拿哥哥來比較你!

是的,媽媽很慚愧,會對你說:同年紀的哥哥不會哭鬧耍賴、當年的哥哥比你懂事、哥哥都會主動唸書、哥哥可以走很遠很遠、哥哥可以這樣那樣……媽媽努力回想哥哥五歲的樣子,然後把你掛在天平另一端,認真地測量。但是記憶其實是模糊的,有時媽媽抓出的,可能是六歲的哥哥、七歲的哥哥、甚至現在站在我們眼前八歲的哥哥。

砝碼不同,站在天平上的你,一定很不好受。

況且你是你,你不是哥哥。

多年前,媽媽獨自帶著哥哥玩了三年,然後你出生了你一直都是陪玩的弟弟:為了公平起見,我從未獨自帶你外出、只有你我兩人、認真地玩過。

哥哥去體育營,我終於好好牽著你的手,去看你最愛的金剛猩猩、長臂猿、台灣獼猴(你怎麼會這麼喜歡猿猴呢?我納悶的想,不是昆蟲與烏龜、跟哥哥真不同唉...我又拿哥哥來比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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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地回想過去:媽媽常帶你去球場,是為了看哥哥打棒球;帶你去游泳,是為了看哥哥游的如何;帶你去八里騎腳踏車,也是有點想看哥哥在十三行博物館玩什麼你總不是聚光燈唯一的焦點,總有一個優秀的哥哥放在身邊;連單獨帶你出去玩,這點都有罪惡感:媽媽一定要公平!這是多年來我鐵的準則

*在泳池畔等待哥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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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我怕哥哥知道會說不公平;出發後才發覺,沒有哥哥的比較,終於讓你當上主角時,原來,一直是我不公平。

辛苦你了,孩子。你總是用小小的腳,在後方苦苦追趕--跑在前方遠遠的哥哥、像天邊明星般閃亮的哥哥、比阿信還吃苦耐勞的哥哥因為你還不懂得大聲說:

我就是我!我不是哥哥!」

牽著你小小的手,走在動物園裡,不去哥哥最愛的昆蟲館,而是照你喜愛的路線,逛鳥園、兒童動物園與非洲區,媽媽突然感覺到一個全新的動物園:阿嬤養的鳥原來叫Zebra Finch、羊駝和駱馬長的好像卻不一樣、狒狒的英文很像把餔冰淇淋(Baboon)、園裏竟有三隻白犀牛和十隻胖河馬?

你愛上了河馬,坐在它嘴裡不想走,真是超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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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你告訴我,今天看到最棒的是白犀牛、大狒狒和長臂猿寶寶。

媽媽也想告訴你:今天我看到最棒的,是媽媽脫下「愛比較墨鏡」後,一個全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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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機會,我們再兩人一起去玩喔

 

2010819   媽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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